挪X你｜请求回音
“灯塔永远不孤单，因为你是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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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
我去了思成介绍的那家保险公司，他对你的事也很上心。
晚上下班的时候路过你最喜欢去的蛋糕店，发现有新品上市了，我买了一块榛子巧克力蛋糕，放在冰箱里了，要是你回家的时候饿就直接拿出来吃吧！
想你。
钱锟
2020.04.15
发件人:kun11xd@wayv.com
收件人：zoeyjq@0117.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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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请进。”钱锟一边收拾桌面的案件分析一边应门。
“锟哥，李总让我来拿济律医院的案件总结。”肖俊探了个头进来，小小心地问着。
钱锟把桌面整理好的一箱档案推向肖俊，看到面前这一箱满满的文件，肖俊才明白钱锟眼里的红血丝都是怎么来的。
“锟哥，休了年假就好好休息，你看你的红血丝都严重成什么样了。”
“知道了，后天我就飞德国，满意了吧？”钱锟松了松领带，朝肖俊疲惫地挑了一下眉。
钱锟把自己陷进床里。
四件套是你选的，莫兰迪粉色的新疆长绒棉套装，洗过太多次已经有点发白的迹象了。柜子里还整整齐齐地放着两三套四件套，全是你挑的。
把头埋在枕头上，能闻到淡淡的柑橘香。用了很久ecostore的柔顺剂，这股令人安心的味道仿佛成为了钱锟的安睡剂，躺下不一会儿睡意就开始上头。
和困意斗争了一会儿，钱锟起身开始收拾行李。从架子上一排的香水中拿出祖玛珑黑莓，分装了一点进旅行装盒子里，放进随身的小包包，又往自己手腕处喷了两下正装，随即把瓶子放回架子上。按瓶子从小到大的顺序摆得整整齐齐的香水们反射着房间里暖色的灯光，像一个个老朋友看着钱锟慢条斯理地叠好衣服放进行李箱。
买香水算是钱锟的一个爱好，买回来不喷也是。你送给他的那几瓶倒是经常被宠幸，不过也都没有用到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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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杜塞尔多夫
莱茵河畔来来往往的闲人们总给钱锟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有不抱目的的行走了，如果不是接到董思成劝钱锟好歹出门看看风景的电话，这个时间点钱锟应该还待在酒店里戴着耳机听周杰伦。
天气格外的好，阳光和暖意包围着钱锟，褪下他的卫衣，质地硬挺的白色T恤化身打光板，把钱锟本就白皙的脸衬得更白。别在耳后那好一段时间没有修剪的刘海被风吹散到眼前，钱锟只好用手把刘海重新拨回耳后。
兴许是疏于锻炼，只走了不过40分钟，钱锟就开始觉得身体有点累，视线开始向街边的咖啡馆跑去，试图找一个位置坐下休息。卫衣被钱锟披在背上，袖子在胸前打了个结，松散下来的刘海被钱锟直直地往头顶缕上去。参加工作已经四年了，适应了职场的人总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颓感在身上，但钱锟一如刚毕业那样热忱，偶尔还能在他身上看到一丝少年气，比如想找一家咖啡馆吃个冰激凌的此刻。
走到一家装潢复古的咖啡馆门口，钱锟伸出手准备推开店门，余光留意到街对面那家有露天座位的餐厅有一个不能再眼熟的身影。
“是……姜乔吗？”钱锟不敢确定，甚至不敢在心里这么想。紧张、激动、不安和期望混为一体，恰如小时候很喜欢把肥皂、洗衣粉、牙膏什么的一股脑混在一起得到的不明液体，用手轻轻搅拌就能生出表面浮着七彩颜色的透明泡泡，好看却又那么脆弱，只敢小心地望着，一旦伸出手去触碰，泡泡便瞬间破裂。
可是双脚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了，左右脚争先恐后地想走到对方前面。钱锟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身影，身体的血液仿佛从手脚抽离，全部流到心脏。他从未如此紧张，起码这四年里没有。
“姜乔…，是你…吗？”
眼前这位清秀却颇为消瘦的男士叫出了你的名字，你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转而望向坐在对面的姜延。显然姜延有事瞒着你，因为你不认识这位男士，但看样子他和姜延互相认识，更何况他还在德国的街头叫出了你的中文名。
姜延面露难色，不自然的看着面前这位你不认识的男士，“你…怎么会在这？”
“姜延，为什么她……”钱锟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内心的泡泡爆开后释放的更多是疑惑：没有往日望向自己时眼里那份温柔，你的脸上甚至出现了惊吓和不解。难道四年的时间里，曾经的感情已经消失殆尽，彼此成为了陌生人吗？
“姐，你…，想起来他了吗？”姜延小心翼翼地问你。
“他是谁？”你皱着眉头问姜延，又偏头看了一眼那位男士。
“我是钱锟。”
钱锟，这个名字很熟悉，却又没有印象。四年前你就和家人一起搬到杜塞尔多夫，期间只有弟弟姜延和爸爸偶尔会回国一两次，你和妈妈一直待在杜塞，能叫得出你中文名的人，只能是以前在国内就认识的人。可是钱锟是谁，是以前的朋友吗？为什么你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坐在书桌前，努力在脑海里搜寻有关钱锟的碎片，记忆却像失去航向的船只。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项链，是那位叫钱锟的人临告别前从脖子上摘下来给你的。走到窗前，项链挂在你的手指间反射着亮光。环视房间，你突然想起床底那个一直没有打开过的小铁盒，虽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每次打扫房间的时候你还是会擦一遍表面的尘然后又放回原地。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沓机票、车票和各个景点的门票，都是双份，还有一个锁着口的小小绒布包。拉开绒布包，掉出来一条项链。跟你手上这条一模一样。
两条一样的项链同时反射着从窗户跑进来的阳光，你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连忙打开电脑搜索微博，在微博的搜索栏敲入“钱锟”，找到一个ID是“钱锟0101”的小熊头像的用户，最近的一条动态是四天前，写着“某人说想在杜塞举办婚礼，我来了，最好你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下方还有一张行李箱的图片。继续往下看，上一条微博居然是四年前，写着“Parachuting！”，配图是你和他的合照，两个人穿戴着跳伞的装备脸贴着脸，笑得很兴奋。
原来真的是以前的朋友吗？看起来不只是以前的朋友，还是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往前翻看他微博，好多条都是在吐槽你，还有更多偷拍你背影的照片。
“路过蛋糕店发现有一款长得很诱人的巧克力蛋糕，于是买了一块准备带给某人，结果回到家发现某人已经买了一块一样的[笑脸]”
“每次都说我吃饼干太吵，某人睡不着，等我不在又悄悄吃我的零食以为我不知道，哼，可恶。”
“某人馋我做的柠檬鸡爪，想溜进厨房偷师。门都没有，秘制配方岂能随意告诉你？老老实实在客厅坐着吧，哼！”
“噗呲”看着看着你不禁笑出声来。钱锟大概是专门开了这个账号来吐槽你的吧，十条动态里有九条都是你，还有一条放合照。两条同款项链微凉的触感把你拉回现实，同款项链以及亲密的相处日常，很难让你不相信这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可问题是你为什么完全不记得钱锟这位前男友？
“叩叩叩…”
“进。”
姜延走进来，瞥见你在浏览钱锟的微博主页，便怯怯地问道，“姐，你…想起来了？”
“钱锟…，是我的前男友？”你把那两条一样的项链拿给姜延看，试图从他嘴里得知一些信息。
“是，也不是。”
“？”
“你们之前确实是情侣，虽然没有正式说过分手这种话，但，也四年没有见面了。”
“爸妈就是不想让你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才决定举家搬来你最喜欢的城市，谁也没有告诉钱锟。至于发生了什么，爸妈不让我告诉你……”
“都四年了，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告诉我。”
“姐，我……”
“那你以后别想去玩卡丁车了。”说罢你就拿起手机准备给姜延常去的那家打电话，刚打开通讯录就被姜延抢了过去。
“别别别，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四年前你确实出了一场事故，事故的原因跟钱锟有关，所以爸妈才不愿意你继续和他交往。”
“说详细点。”你朝姜延晃了晃手机。
“哎呀，就是钱锟非要考跳伞资格证，你就在毕业旅行的时候安排了和他一起去跳伞。结果那天天气突然大变，带你一起跳伞的教练没控制好方向，就，出事了…”
“你在医院昏迷了好几天，我和爸妈都担心死了。”
“那钱锟呢，他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他只是皮外伤，住了两天院就恢复了。后来你醒过来之后被诊断出脑震荡和轻微记忆损伤，爸妈就和我商量把你转到德国这边的疗养院休养，之后就是你知道的，我们就一直待在杜塞了。”
原来是这样。那这四年的时间里，钱锟有没有试图找我、联系我？
听弟弟说完，你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项链，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姜延像是看穿了你的心思，“他一直都在找你，你们的同学、朋友全被他问了个遍，医院也告诉我们他有段时间每天都在护士站请求看你的出院记录，只是爸妈吩咐过千万不能透露。他其实，也有问过我，电话、短信、邮件，我怕自己会露馅，一个也没有回复他。以你们的感情基础和他的性格，只怕他这四年里都在找你……”
听完姜延的一番话，如同挨了一闷棍跌进草丛里，脑袋嗡嗡作响，甚至有点隐隐发疼。想不起来以前的自己有多喜欢钱锟，但只要想到他可能找了自己四年而自己却不记得他，心里就感到十分愧疚。
双手用力支撑自己从椅子上起身，窗外落日将斜，阳光依旧还很暖和，你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得出去走走，思绪太乱了。
莱茵长廊被落日的余晖笼罩着，暖黄色的光打在河面上，粼粼的闪得让人眩晕。骑自行车的人们不时从身旁经过，带起来一阵阵微凉的风。混沌的脑袋得益于这阵阵凉爽，开始逐渐清醒，杂草丛般的思绪中突然出现了一处反光。
掏出手机，把刚刚在脑海里想起的那串数字敲了下来：zoeyjq@0117.com
模模糊糊地试了几次，居然把密码输入正确了。
“欢迎使用威邮箱！”
大概是在国内的时候用的邮箱账号，Zoey是你的英文名。
打开一看，收件箱里显示有99+未读邮件，几乎都是一个叫KUN的用户发来的，中间掺杂着几封广告邮件。
那就，按时间先后来看吧，或许能想起些什么。你深吸一口气，跳转到第一封未读邮件。
“乔乔，
我很后悔要你陪我一起去跳伞，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哪，告诉我你怎么样了。
我把我们的朋友都问了个遍，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下落。我给姜延发了信息打了电话也发了邮件，他全都没有回应我。对不起乔乔，我弄丢你了。如果你看到邮件了，一定回复我好吗？就算是你因为这件事而讨厌我，我也想听你亲口对我说，我要亲口和你道歉。
一定要联系我。
Kun
2018.05.13”
“乔乔，
你在哪？今天下好大的雨，每次下雨你都会失眠，现在好像轮到我睡不着了。思成他们都来安慰我，我不需要，我只想找到你，哪怕只有一点消息也好。
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哪，我真的好想你。
Kun
2018.05.20”
“乔乔，
学院把优秀毕业生的称号发给我了，大家都来祝贺我，可是没有你跟我一起，我怎么都开心不起来。说好了要在相思河边穿着学士服拥吻的，你为什么爽约？
我很生气，你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可是我更懊悔，更气我自己，为什么非要去学跳伞，为什么要拉上你一起去跳。
对不起乔乔，你看到邮件的话回复我，好吗？哪怕骂我两句，让我知道你还好就够了，可以吗？
Kun
2018.6.7”
“乔乔，
我在N城区这边找到了一份工作，周末的时候把以前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又走了一遍，想着你会不会凑巧在其中某个地方散心，但是我都走遍了也没有发现你的身影。你到底在哪里…
Kun
2018.07.13”
“姜乔，
生日快乐！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但你得自己来拿。你现在应该许完愿准备切蛋糕了吧？会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吗？我赌五毛钱姜延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只Steiff的玩偶，从我认识你之后每年他都给你送的娃娃。
想知道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吗？自己过来看，我等你。
Kun
2018.8.23”
…………………
“乔乔，
我辞职了。思成给我介绍了一家保险公司，我准备去做保险调查员，有机会接触很多意外事件。我最不希望在那些意外里看到你的名字，可目前看来要想找到你，只剩这一条路了…
等我。
Kun
2020.02.17”
“乔乔，
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吃薄荷巧克力冰淇淋然后都觉得很像吃牙膏那次吗？办公室新来了一个助手超级喜欢吃薄荷巧克力，天天邀请我一起吃，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我又胖了……减肥好难呐呜呜
Kun
2020.03.27”
“乔乔，
公司能拿到的市里所有意外保险事件的案宗我都看了，找不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信息，你藏在哪里，要躲我多久…
我好想你啊……
Kun
2020.06.26”
“乔乔，
今天是周五，我还没想好周末要干什么，你准备干什么？姜延又是一到周末就去玩卡丁车了吧，阿姨有没有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回家吃饭哈哈！
不下雨的话，是不是会有一家咖啡店里的咖啡和蛋糕能够遇见你？
邻市能借到的医疗案宗我都看了，还是没有你的消息。不过没关系，这段时间我多出差，多看几个市区的档案。
Kun
2020.07.16”
“乔乔，
我在意大利做调查，路过一家巧克力店的时候，肖俊非要去买巧克力，拗不过他我也买了一块你喜欢的黑巧。明明是你最喜欢吃的，为什么吃起来这么苦。
肖俊笑话我不能吃苦，吃巧克力都会流泪。
我没有，我只是突然很想你。
Kun
2020.12.21”
“乔乔，
今年过年我回了一趟家，只待了一天。实在没办法，骗我爸妈说你出国出差，因为有时差怕影响你休息不能打视频。我只敢和小米说话，只有它不会戳破我的谎话。它眼睛亮亮的，大概知道我很想你，可能它也很想见你。
你知道吗，有好多个瞬间我都想放弃，放弃再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寻嗅你的气息。可是我又很害怕，我怕自己一旦停止找你，就会忘记你，怕你像失去航向的船只，最后连我的梦里也没有办法飘进。我不想忘记你，我不能放弃。
Kun
2021.2.7”
脑海里关于钱锟的记忆瞬间像多米诺骨牌，被推翻的瞬间接二连三地涌现出来，你们一起度过的每一天，做过的每一件事，像自动放映的幻灯片一张一张在眼前闪过。你从口袋里掏出从家里带出来的两条项链，发现因为刚才的走动它们已经缠到了一起，一如四年前形影不离的你和钱锟。
“对不起，钱锟，对不起，我太晚想起你了…”你使劲摇着头，想极力否认这四年里让钱锟无比煎熬却又活得像没事人一样的那个人是自己，糊住视线的泪水终于成颗砸下。
轻轻抹掉流下的眼泪，你打开最新的邮件，是今天下午发过来的。
“乔乔，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吗，我们要在杜塞一个不起眼的小教堂里完成结婚仪式，在那里过蜜月，做一对在异国街头无拘无束的新婚夫妇。现在我就在杜塞，在莱茵河长廊，看着日落，想象着你坐在我身边会跟我说什么。
你会不会很想拿出爱神飞鸽，把内存卡拍到满电池拍到没电。你会不会很想来一杯热摩卡，喝上一口之后就丢给我，然后靠着我的胸口说夕阳好漂亮但是夕阳下的锟更漂亮。你会不会拉着我的手，然后在河畔的小径上一路狂奔，跑累了又回头看着我嘲笑我体力不如你。
一想到可以和你一起做这些事情，我的心就会悸动。
今天上午我在杜塞的街头遇见一位女士，一眸一笑都是你的影子。我上前打招呼，以为是你，可惜她不认识我。怎么会认错呢，我朝夕相处了三年，思念了四年的脸，怎么会认错呢……
姜延他，告诉了我你的身体状况，我很担心你。我很希望你能想起我，但如果这会给你带来负担，还是不要记起我吧，我知道那是你，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就放心了。
在杜塞休完这几天年假，我就回国，这下可以好好工作，不用再担心你了。假如某天我能变成一只海鸟飞进你的梦里，远远地看你一眼，也够了。
Kun
2021.09.01”
读完邮件，脑子里满是钱锟一声声充满念想的“乔乔”，意识到此刻自己也在莱茵河长廊，你坐不住了。
“等着我，钱锟，这次换我来找你。”
黄昏时刻的莱茵河畔总是人来人往，散步的，遛狗的，像钱锟一样坐在长椅上发呆的，还有像你一样焦急地找人的。出门前匆匆挽在脑后的马尾不知何时已被跑散，皮筋掉在身后，顾不上停下来重新扎头发，你只腾出一只手草草把落在眼前的几缕发丝别在耳后，脚步急匆匆地往前赶，眼睛一刻不停地环视四周，生怕错过一张亚洲面孔。
钱锟在长椅上坐下，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转身把擦手的纸巾扔进长椅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抬头，眼里闯进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你站在垃圾桶不远处，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一只手固定住额前的散发，喘着气直直望着钱锟。
钱锟反射般起身走向你，看你微津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帮你擦汗，可是一想到你只是把他当成陌生人，伸出的手又悬在半空中。只是没想到，下一秒眼前人就扑到自己怀里。仿佛心脏静止跳动了两拍，钱锟呆呆地站着一动不敢动。
“挪挪…，对不起，我太晚想起你了，对不起……”你抬起头，透过被眼泪模糊的视线望向钱锟。
钱锟笑了笑，轻轻帮你擦掉眼泪。
“不哭，我还在…”话音没落，泪水先从钱锟眼里落下，替你擦眼泪的手微微颤抖着抚上你的头，替你梳理着因为一路小跑而略微凌乱的头发，“不怕的，我还在。”
松开抱着钱锟的手，你从口袋里掏出那两条项链，“这个，替我戴上吧，挪挪。”
两声“挪挪”让钱锟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一颗接一颗掉下，他一边用手背抹掉眼泪，一边接过你手上的项链，发抖的双手怎么也解不开缠在一起的两条项链。
你从钱锟手里拿过项链，吸了吸鼻子说道：“像不像我们俩，怎么样都不能分开。”
钱锟轻轻笑着，双手环着你的腰，低头看你认真地解开项链。
项链微凉的触感让彼此都感觉到这一刻分外的真实，四年仿佛白驹过隙，重新拥抱的这一刻，两人之间的分别仿佛从未存在过。
钱锟紧紧地抱着你，怎么都不肯松开。
你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钱锟，我们明天就结婚吧。”
“好。”
*写在后面
看锟哥跳伞物料的时候一直很担心他的安全，不过我们挪挪什么都做得很棒，也顺利拿到跳伞的证书啦，那就祝我们威人和威珍妮/威震天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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